出了烟厂门不远,就是两个小市场,一个是狗市,一个是车市。小城里的这两个市场,都不大,却很有些知名度,因为都在烟厂周边的缘故吧。如果你问小城人们这两个市场怎么走,回答一定是在烟厂什么方位……烟厂已经成了一个定位的坐标?
中午吃完饭,我喜欢出去走走,看看市场上人们的表情还有那些喜怒哀乐。向左走,是狗市;向右走,是车市。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小城的集市上穿行,而这两个市场上就显得热闹非常了。
狗市上,各样的小狗们大狗们或被主人牵着,或被拴在树上,一样的乖巧可爱,或嘶或鸣,模样各有不同,引得很多人围观——买不买的倒成了其次,谁让这些小牲畜们这么可爱活泼呢。想买的人往往驻足,问这问那,嘴里叼着烟,眯缝着眼睛,仿佛目光里都是爱的写意……而那狗主人,也是闲得很热情,往往还递给预备买或者行家们一支烟,不知道是希望买家快快出钱还是希望周围的人们捧场,总之也很热情、实在。成交了,欢天喜地,被新主人牵走的背影似乎让卖狗人少了些许牵绊吧,但我总感觉他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儿骄傲和难受的吧,毕竟,人和狗曾经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不断的时间吧。
车市上,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一字排开两绺自行车,耳朵里老有叮铃铃的铃声在响着。来买的大多是成年人带着孩子们,似乎孩子就是选款式,大人们只关心价钱和实用。一会儿推走了一辆,一会儿又来了一辆,人来人往,总不停歇。卖车人摸着从衣服里夹出来的那根烟,却不舍得给买车人,自顾自地吸着,好像卖不卖都无所谓了——只有这一口烟和四散的烟气才是真实的整个世界!不约而同的,两个市场都会在同一时间消失了踪影。这难道也是默契吗?小城里的人们在问自己,也仿佛是问别人……
小城里的这两个市场,似乎围绕着烟厂而生。但烟厂里的人们出出进进,也不见得这两个市场有他们匆忙的身影。也许,就在他们相互的陪伴下,才构成了小城最真实的故事吧……我就在这里,不管你身在何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这一句话,让我对小城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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