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部伴随人类欲望而来的香烟史,对应着的几乎就是人类理性的成长史。吸与不吸,说到底就是选择欲求满足还是精神自控。我们回顾香烟简史,便是从一个侧面检视人类的文明变迁。
近日,曾是济南烟民最爱的大鸡烟重新上市,引发人们的怀旧热潮。吸烟习惯最早见于美洲的印第安部落,数百年来风靡世界。一部伴随人类欲望而来的香烟史,对应着的几乎就是人类理性的成长史。吸与不吸,说到底就是选择欲求满足还是精神自控。我们回顾香烟简史,便是从一个侧面检视人类的文明变迁。
战争使香烟风靡全球
烟草进入中国,首先被着眼的就是其药用价值,“还魂草”的美称将其功效夸张到神化的程度,因为美洲使用烟草的祖师爷就是这样看待它的,而它也确实有使某些病症减轻的作用。
吸烟有“提神醒脑”之功,对相当一批人来说它的刺激确实显效,这样,这种神化的烟气,带着香味证明了其神奇价值就更是理所应当了。现在,全世界范围内已把香烟的名声弄得一点也不香了,中国还有相当多的“香烟信徒”宣传吸烟的好处和疗效,最精彩的莫过于“吸烟可以化痰”的见解为不少人非常诚恳地接受了。
1560年,法国驻葡萄牙大使尼古特以可观赏和药用为目的种了几株烟草,用其治疗钱癣、烂疮和羞病等。回国后,他力劝太后嘉赛琳把烟叶细末当作鼻烟来用,治好了太后的头痛病,于是烟草在法国被大肆传播宣传,广为种植,被称为“大使草”、“嘉赛琳太后草”。后来,烟草被定为尼古丁属,烟碱被命名为尼古丁,就是为了纪念尼古特的贡献。
尽管盛行吸鼻烟的法国曾一度表示抗拒,但经拿破仑一世到三世,吸食热烟的风尚最终以风卷残云之势征服了整个法兰西大地:无论高贵的君王、时髦的绅士,还是平凡人家乃至风尘女子,似乎大家指间都夹着一支雪茄。
烟草被用来做香烟产生于近代,大量生产出现在克里米亚战争。这次战争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了香烟的大量泛滥。英国士兵从土耳其士兵中学会了吸食方法,之后传播到不同地方。
战争,使得香烟迅速走向国际化。
在一战和二战间,各国的军方将香烟大量分发给官兵。二战时,在前线的美军司令约翰·珀尔兴将军写信给美国国防部长:“你问我赢得战争需要什么?我要告诉你,我们需要香烟,更多的香烟——甚至比食物更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香烟制造从最初的作坊加工演变为工业化生产,香烟外形也逐渐变为尺寸一致的圆柱体。二战时期的美国大兵们将扁平烟盒包装引入了欧洲,彩色缎带捆扎的传统包装形式由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20世纪后半期,香烟的危害开始被广泛宣传,在烟盒上也出现了吸烟有害健康的提示。
香烟的外延:
自由、女权与爱国运动
人们考察美元的历史,发现在17世纪初,烟草成了北美第一种货币,并且沿用了三代人以上。可见烟草不仅仅满足人们单纯的生理需求,非生理因素变得越来越突出。就像有的人手里要拿一根手杖一样,有的人要拿一根烟卷或烟斗。
小小一包香烟,包含着诸多内容:商标的美术,配方的技术,制造的工艺,人们的生活习惯、交际规律。卷烟还是商品推介的媒介,生意场、谈判桌上经常伴随着敬烟的姿势。据说挂历、指甲刀是由英美烟草公司带进中国的。
香烟还成为上世纪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表达爱国的媒介。1922年,南洋兄弟公司生产出一款机器搭口10支装“爱国”牌香烟,简照南亲拟广告词:“齐家兼爱国,天职属男儿……利源防外溢,国货应提携!”爱国牌应市后,反响不错,在湖北襄河下游一带为唯一盛行的牌号。以沙洋一镇而言,月销“爱国”牌香烟150箱左右。抗战时期,还有“雪耻牌”香烟,广告云:“胜利在望,雪耻期近,吸此名烟,喜幸喜幸!”
1776年,美国独立战争之时,美军统帅乔治·华盛顿呼吁美国人民支持他的军队,他在动员讲话中说:“公民们,你们不给钱,就给烟。”当美国人一脸庄严地向世界宣读《独立宣言》的时候,谁能想到美国人自由独立的基石中竟然也有香烟的成分。
香烟与女人的关系有点特殊。在中国传统道德观念下,香烟和女人格格不入,而陆小曼更是大逆不道了。一个女人点上一根烟,会在美丽的光环上添上了性感与挑逗……
1840年在纽约举行的第一届世界妇女权利大会上,很多出席会议的女性公开要求妇女们享有自由选择吸烟与否的权利。吸烟成为“新女性运动”的一个标志,划着爵士舞步、香烟在手,是她们时髦生活的典型特征。
从丘吉尔到奥巴马:
吸烟史,戒烟史
英国前首相丘吉尔是雪茄烟的忠实捍卫者,他总是以一副叼着雪茄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偶尔手里没拿雪茄,除非是在做礼拜,否则一定会发现他在手足无措地呆坐着,只有手持雪茄时,丘吉尔才恢复了他的潇洒自如。
为了纪念这位雪茄的忠实爱好者,哈瓦那雪茄中至今保留着“丘吉尔”这一品牌。卡斯特罗每次演讲,手中总夹着一根“丘吉尔”。
在中国,毛泽东、邓小平等领导人也是著名烟民。毛泽东一生嗜好香烟,在他留给世人的诸多影视、图片、文字资料中,手夹香烟成了他的公众形象。美国作家特里尔撰写的《毛泽东传》中,这样描述和评价毛泽东的吸烟史:“毛泽东至少有60年的抽烟历史,可能任何国家的政治领导人都不如毛抽掉的卷烟多。”
1980年8月,邓小平会见美国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老布什。当布什首先转达对邓小平夫人卓琳的问候时,邓小平说:“谢谢,她身体不如我好。”随即,布什问:“她也同你一样吸烟吗?”邓小平回答:“她根本不抽烟,所以她身体不好。”全场人都笑了,气氛也活跃起来。
吸烟有害健康,戒烟也被提上日程。《资本论》出版后,马克思对他的女婿抱怨说:《资本论》的稿酬甚至还不够偿付写作它时所吸的雪茄烟钱。不过,在马克思50多岁的时候,医生建议他戒烟。酷嗜香烟的马克思听从了医生的劝告,毅然戒除了数十年的吸烟习惯,又成为戒烟的模范。
林语堂却对诸如马克思似的行为不以为然:“我有一次也走入歧途,忽然高兴戒烟起来。经过三星期之久,才受良心的责备,悔悟前非。我赌咒着,再不颓唐,再不失检,要老老实实做吸的信徒,一直到老耄为止。……无端戒烟断绝我们的灵魂的清福,这是一种亏负自己而无益于人的不道德行为!”
现而今的世界各国领导人少有抽烟,就是抽烟也会避免大庭广众之下,号称“第一烟民”的奥巴马在当选不久就公开承诺戒烟。老烟民卡斯特罗也带头戒烟,告别了与他有44年缘分的雪茄。为此,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颁发给他一枚特别奖章,以表彰他对人类戒烟运动所作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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