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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波折的难忘培训

2014年05月22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王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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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和侯总聊天的时候,谈到了我们这拨1988年入厂的沈阳卷烟厂历史上第一批高中生的一些往事,这不禁让我想起参加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培训。那是1989年的夏天,沈阳卷烟厂即将引进意大利COMAS制丝生产设备,考虑到当时深圳卷烟厂正在使用该套设备,遂决定安排我们这一批十多名年轻人去深圳卷烟厂培训。

  (一)

  当时没有直达深圳的火车,也不具备乘飞机的条件,所以只能到北京转乘到广州的火车,再从广州赴深圳,而这一路的波折却让我们终生难忘。

  1989年,正值中国动荡的一年,游行队伍从北至南,波及了大半个中国。首都也是一样,当我们在北京火车站下车时,乱哄哄的氛围笼罩了整个城市。因为是第二天下午去广州的火车,我们便找了一处旅馆的地下室住了下来。

  晚饭是路边小摊的一大锅过水面条,拌上肉酱,让我们吃的不亦乐乎。毕竟是头一次离开沈阳去看外面的世界,即使吃面条也是美食,又何况当时大家背包中带的多是刚流行不久的方便面呢。而地下室墙壁上的壁虎也成了我们开心的道具,似乎每一寸空间都能引起我们的兴奋,这也成了当晚的主旋律。

  第二日上午,我们决定徒步到天安门广场一睹其雄姿。但随着我们前行的步伐,发现路上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偶然回头,发现在首届春晚表演哑剧的王景愚正推着自行车在路旁皱着眉头张望着,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明星。

  往前走了大约两里地的距离,突然听到有人喊:前边出事了!又走了一段路程,果然,一辆翻倒的公交车被横在长安街上,上面站着三个人,声嘶力竭地喊着,但由于人山人海的嘈杂,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我们也只是看了片刻,便急急地挤了过去。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海,终于到了天安门广场,而天安门广场上的一顶顶帐篷却让我们有些头疼,有无处落脚的感觉。我们也只能照了几张相片,便匆匆往回返。

  当我们拿着背包,步入北京火车站候车室的时候,一道喊声传了过来:你等一下。我回头看去,一名铁路警察向我走了过来。

  (二)

  那名铁路警察向我敬了一个礼,并向我问道:请把你的学生证拿出来。在前面走的制丝车间刘主任这时赶了过来,疑惑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也感到莫名其妙,不过我还是非常客气的和那名铁路警察说:我不是学生,已经参加工作了。刘主任也把我们此行的任务和那名铁路警察解释了一番,并拿出工作证及函件给他看。那名铁路警察才歉意的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们是进京的学生呢?

  火车缓缓驶出北京站,不久便传来消息:北京封城了,现在所有的火车都不准驶出北京。好险!晚一个班次,我们就离不开北京了。

  从北京到广州是硬座火车,需要坐两天两夜,虽然路途遥远,但我们很年轻,一路上笑语不断,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夜里,坐着睡不舒服,便索性钻到座椅下睡,也好舒展一下筋骨。饿时,大家拿出带来的食品一同品尝。印象深刻的是孙东波打开的豆豉鲮鱼罐头,这也是我第一次吃这种罐头,即使是那豆豉,都让我们回味很久。也是在那时,我发明的面包片夹腐乳吃法,得到了大家一致称赞。

  火车一路向南,在第二天傍晚时分停在湖南的一个叫“茶山坳”的小镇,可却很久没再开动,车厢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前边有人卧轨,火车开不了了。顿时,车厢里乱了起来。

  人们纷纷走下车看个究竟,由于刘主任让我们坐在原处,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过听回来的人说:是湖南一些大学的学生搞的。

  火车不能开了,只有等,可食物却所剩无几了。这时有当地的乡民挎着篮,里面装着黄瓜、西红柿之类的蔬菜售卖,先是一角钱、两角钱一根黄瓜,购者很多,后来却涨到了五角、一元一根,甚者五元一根,而当时我们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六元多。这也引起各车厢乘客的极大怨气,有人喊到:想发国难财,抢他!一呼百应,乘客纷纷跳出车厢。刘主任看到事情的严重性,警告我们不准参与。其实,我们也没想响应,不过心里却是也有一些怨气。

  由于是仲夏,车厢里闷热不堪。夜里,一些乘客跑到站台上休息,突然,一阵吵骂声传来,大家纷纷探出头观望,不知所以然。打听后才知,是因为双方为了卧轨现象的对错起了争执,并动了手。

  第二天中午,火车仍不能开动,刘主任考虑再三,决定带我们坐汽车到最近的衡阳市,再转乘火车到广州。

  坐在汽车上,一路颠簸着。靳松拿出当时还有许多人没喝过的大桶可乐,拧开瓶盖刚欲喝时,恰巧车轮压过一个石块,猛的一颠,可乐洒了一身,车里一阵哄笑。

  当时的衡阳,给人很乱的印象,市容乱、交通乱。马路两旁一堆堆的辣椒,散发着呛人的气味。刘主任告诉我们,湖南湿气重,所以当地人每菜必吃辣椒,以驱除湿气。原来如此,怪不得毛主席他老人家爱吃辣子。

  (三)

  我们住的旅店虽不大,但旅店后面便是一个水塘,水塘后是座小山。塘水碧绿,竹影婆娑,这让我们这些在城市中长大的很有几分好奇。

  我们要了几样菜和米饭,可菜端上来的时候,我们都傻了眼,几样菜几乎都被辣椒充斥着,吃起来也都是一个味道,那就是“辣”。但这并没影响我们饥肠辘辘的胃口,风卷残云,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傍晚来临,夕阳染红了水塘,也唤起一片蛙鸣。

  在火车上疲惫了一路的我们本想睡一个好觉,但刚有睡意,耳边却传来“嗡嗡”的声音。蚊子!姜岩大喊一声,让我们都坐了起来。开灯一看,不少于十多只,硕大如蜻蜓。这还怎么睡呀!打吧。没有蚊蝇拍,只好用衣服抽,一阵折腾,打死了蚊子,也赶走了睡意。索性,大家聊了起来,天南海北,包罗万象,一直聊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纷纷睡下。

  赶赴火车站的路上,偶尔会有一辆辆解放牌汽车驶过,车上站满了学生,举着旗子,喊着口号。由于说的是方言,也听不清说的什么。行人驻足看了一会,便走开了。

  虽然买不到快车票,不过能够坐上慢车去广州,我们也已经非常开心了。车上挤挤压压的,终于找到了座位。旁边的老乡把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编织袋往你旁边一放,满是泥土的胶鞋一脱,便坐在了编织袋上,仿佛逃难一般。由于是慢车,每个小站都停,老乡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拥挤的程度却丝毫没有减弱。

  晚上,有两、三个年轻人挤了过来,看看东、看看西,目光凝注在我们穿的拖鞋上。其中一人看到我们大都昏昏欲睡,便甩掉他那双沾满污渍,且有些残破的拖鞋。当一只脚穿上我们的拖鞋时,霍东权怒吼一声:放下。那三个年轻人一愣,刚欲发作,看到我们十余人齐刷刷的站起,便脱下拖鞋,灰溜溜地走了。

  广州,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生意人的圣地。早上九时以前,马路上行人寥寥,而晚上九时以后,却是灯红酒绿。

  我们在广州卷烟厂二厂附近找了一家类似于“大车店”的旅馆住了下来。吃罢晚饭,大概有四、五点钟的样子,咨询一下服务员,说附近有一处较大的服装批发市场,我们便赶了过去。市场果然不小,占据了好几条街道。正行走间,人群骚动了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衣衫破烂的跑了过来。

  (四)

  发生了什么事?人们纷纷议论着,有个知情的人说:没什么,因为上货的事与货主发生了些争执,估计这女的是找帮手去了。而对面档口中,正有一个留着长发,头前宛若菊花状,身上穿着花衬衫、腿上穿着牛仔裤,操着北方口音的男子正与货主眉飞色舞地谈笑着,也许这批货谈的很顺利,所以非常开心。

  这就是当时的广州服装批发市场,吸烟全国的服装批发市场。

  我们转了几条街道,也到一些装满“打包”服装的地下室看了看,消毒水味呛得我们睁不开眼,这让我们打消了购买的欲望。

  终于坐上了从广州去深圳的火车,非常舒适的环境近似于今天的动车,这让我们兴奋不已。铁路旁一座座嵌有琉璃瓦的墓冢,彰显着广州人的阔气。

  不得不说,深圳是一座很美的城市。堪比与今天的摩天大厦,在当时的深圳比比皆是,高楼间点缀着南国植物,摇曳的棕榈风情,让我们如醉如痴。

  第二天起早赶到了深圳卷烟厂,在出示了介绍信后,保安给我们指引了车间的方向。

  刘主任见到深圳卷烟厂制丝车间主任后,把我们此次培训的目的进行了说明。深圳卷烟厂制丝车间主任也简要介绍了制丝车间情况:整个制丝车间仅有二十多人,专职管理人员仅有两人,一名主任、一名核算人员,其余管理工作皆有班组长兼任……

  正说话间,那名深圳卷烟厂的车间主任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和刘主任打声招呼,便向车间入口跑去,这让我们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过了一会,那名车间主任赶了回来,歉意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差点忘记了打卡,别看我是车间主任,如果忘记打卡一样是要扣工资的。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那次在深圳卷烟厂的培训。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那次培训的一路波折,以及在培训期间发生的很多有趣的故事都让我们回味。如今,我们那批去深圳卷烟厂培训的同事,有的已经故去,有的离开了烟草行业,但经历的那段往事却让我们永远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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