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一闪的瞬间,一支香烟被点燃。烟雾随风而起,亦随风而止。没有留恋于我的双唇之间,独自升腾,或圆或片,飘向远方。
爷爷现在已经七十有三了,时常的咳嗽让我爸,姑姑叔叔们频繁地劝他戒烟。但即便这样,他对烟的钟情并没有少那么一点,一如既往地抽吸着。
那年我十三岁,在父母的劝说下,我回到了老家,这个曾小时候住过却没多少印象的地方,青山绕水,生机连连。空气的清新,环境的幽美并没有让我抵消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的害怕。
刚下车的时候,我看到爷爷正在村头站着,双指间夹着一根烟,不快不慢地拿起,放下。看到我下车了。猛地吸一口,把烟头掐灭后快速地走来,把我领回了家。在离家还有点距离的地方,爷爷指着远处的一座小木屋,对我说:“那就是了,奶奶在做好吃的灯你呢。”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看到哪座小木屋的屋顶上冒着缕缕炊烟。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到家后,我看到了在灶前忙碌的身影,我知道那是我至亲的奶奶。爷爷把我的行李拿回了屋子,出来后就坐在灶台前添火加柴。加柴的同时,也不忘了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了一支,叼在嘴里,点火,柔和的烟雾从我爷爷的双指间升起。深吸了一口。我看清了,那盒子上印着的是雄狮。
日出而耕,日落而栖,是形容农村生活最恰当不过的了。在农村的日子,很闲,很无聊,因为同龄的玩伴很少。但是爷爷就不一样了。他那辈的基本上都还健在,闲下来大家就一起坐下来抽根烟,玩玩牌,打打麻将日子虽然过的清贫,但却很充实。
两年后,我抽烟了。想学周润发那样,深吸一口,然后长长的吐出一个圆而凝实得烟圈。可每次总是以失败告终,烟刚吐出后没多久就散了。就这样,抽着烟,第二遍回到了老家。
还是那辆中巴车,还是那村头。爷爷站在那,但是这次却没有夹着烟,或许是刚已抽完。回到家之后,跟往常一样,爷爷从兜兜里摸出了一盒雄狮慢悠悠地点燃,柔和的烟雾从爷爷的嘴里进去到达胸腔,又出来,完成了一次温暖又潮湿的旅行。爷爷或许知道,它们于合适到达了身体的何处,就像农作物,什么时候播种,喷药,收获的那般。我被勾起了兴致,跑到阁楼上偷偷地点上了一根,但却抽不出爷爷的那种满足,那种历经尘世一切的沧桑。
在一支烟点起又燃灭的时刻,像经历一切事物一般。爷爷吐出的是沧桑而我吐出的却是空白,问号。
赵丽宏这样说道:“炊烟是一种动人的招手,是一种充满魅力的微笑。”而我想说的是烟亦如此,香烟的烟。
二十岁的我在房间里写下这些烟的文字,我知道都是指尖的烟点燃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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