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拿着水烟袋,怡然自得。
老汉王俊才,今年七十有一。他14岁便开始学理发,出师后在苏北观音山镇上干了15年剃头活儿,然后随着进城务工的妻子,在职工生活区操持老本行。王老汉有一件形影不离的心爱之物,那就是师傅传给他的一只白铜水烟袋。王老汉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泡碱水打磨洗刷他的宝贝烟袋,至今已有40多个春秋。
王老汉理发讲究细致,他说:“剃头就像做景泰蓝瓷器,每一步都不能粗枝大叶。”每当给一个顾客剃完头,他总有一种大功告成的快慰,于是“咕噜咕噜”地抽几口水烟,缓缓劲儿,再理下一个。王老汉勤勤恳恳理发,踏踏实实做人,不仅老字号理发店的手艺远近闻名,他的人品也是有口皆碑。
王老汉的服务对象大都是中老年人,有些行动不便的离退休老干部经常邀请王老汉上门理发,水烟袋便跟着他“走门串户”。王老汉一边理发,一边唠唠家常,调侃逗乐,他与老干部们渐渐处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王老汉爱理发就像爱水烟袋一样,他说:“自从当上了剃头匠,就爱上了这一行,年轻时好几次遇上招工机会,我都没有改行,几天不剃头心里头就空落落的。”王老汉理发收费低,一般比市面价少收1~2元。除了理发,他还为顾客治疗麦粒肿(俗称偷针眼)、沙眼、中耳炎、落枕等小疾患。他的刮痧、推拿技术也很到家,不少顾客进店时一脸愁容,出门时满面春风。王老汉的顾客当中,有不少人也喜欢抽两口,相处得久了,除了理发之外,他们还和他成了老“烟友”。王老汉觉得,理理发,抽抽水烟,聊聊天,挺好的。
王老汉喜欢养花种草,性情乐观开朗,妙趣横生的谈笑常常让顾客烦恼顿消。他的店堂四周悬挂着二十多只鸟笼,小鸟啾啾的叫声,常引来许多观赏的人。王老汉还会拉二胡、吹笛子,店堂里也时常响起知音的掌声。王老汉常常手捧水烟袋,摩挲它、品味它;水烟袋伴随王老汉,传承着温馨而和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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