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人过八十,进入“耄耋”之年。当今社会,随着人们生活条件、医疗水平的不断改善和提高,人活到八九十岁,不再是什么稀奇事,百岁老人也不少。但在广袤的卷烟市场上,在几百万零售户群体中,年龄超过八十岁的客户显得凤毛麟角,实在不多。下面,笔者为你推介的这位老人,就是一位坚守在农村卷烟市场高龄客户。
初识八旬“年轻人”
前年秋天,笔者和同事为一名农村新办证户弓兴虎上门送证,原以为店主是一位中年人或者年轻小伙子。谁知进店,迎接我们的竟然是一位面目慈善、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接过烟草零售许可证,面带微笑,点头感谢,端来小木凳,招呼我们歇脚。
“老人家,今年高寿?”坐在商店门店,我一边喝水,一边和老人拉家常。“八十四了,又到了门槛年。如果今年跨不过去,阎王就和我商量事了。”老人谈吐清楚、风趣幽默。“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卖货?”我似有疑惑地发问。“哈哈哈,别我年纪大,头脑清楚的很,会打盘子能算账,谁把我都哄不了。这个店是儿子开的,娃们一天到晚很忙,顾不上守店,我就是老板了。帮娃看店卖货”老人言语铿锵有力,自信有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是老有所为呀!据我所知,你是咱们县上年龄最大的卷烟零售户了。”临走时,我点赞了老人一句。
“哈哈哈,我没感觉自己老了,如今社会真好,有吃有穿有钱花,政府每月还给我一百二十元养老费。感谢你们为我办了烟草证。只要我老汉多活一年,就要守法经营365天,咱开店不仅为了赚钱,忙忙碌碌有事干就行了。”老人高兴答谢,将我们送上车。望着老人硬朗的身躯,听着他干练诙谐的语言,我打心里佩服这位精神矍铄、不甘寂寞的“年轻人”。
人不风流枉少年
自从认识这位老年零售户后,和他打交道的次数渐渐多了。去年春天,在入户检查过程中,我无意问他:“老人家,看你身体这么硬朗,年轻时当过兵吗?”老人笑着回答:“我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当过兵,但跑过江湖。我们村是周围有名的武术村,我当娃娃时,跟村子远房的长辈练过小红拳,在关中西府、天水、兰州等地演过杂技、魔术,卖过中药材,虽说文化程度不高,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方圆十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的外号叫‘小旋风’。”
“当年,跟师傅在周围庙会上表演杂技、硬功夫。那时年轻力壮,手脚灵活,表演的都是传统绝活。比如“上刀山”就是脱了鞋子在刀刃上走动,稍不用心就会出事的。至于扎飞刀、顶碗、劈砖块,这些都是我拿手的绝活。每次表演,看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场面很大,捧场的人很多,每天挣的钱倒也不少。师傅拿一点,剩下的按表演节目的难度大小、观众的掌声多少,给我们发工资。我舍不得还钱,就攒下来给了父亲大人。那时家里穷。我们这些跑江湖的,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混口饭吃。”
“有一回在外地演出,几个南方跑江湖的同行,看了我们的硬功夫表演,表示不服气,要和我们一帮人打擂台。师傅担心我们年轻,不是对手,要亲自登台,我劝住师傅说:“你不要上去,我不会给你丢脸的。”说完,一个‘鲤鱼打挺’跃上台子。对手瞧不起我,让我滚下去,逼师傅上场。我用手指着对方说:‘师傅年事已高,体力不支,我代表师傅上场。’对方一听这话,就派出一个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和我开打。还未等他靠近,我一个扫堂腿,就把他撂翻在地。台下掌声一片。接着,对方又上来一个中年人,功夫还行,但也败在我的手下。对方有点沉不住气了,呼啦间上来三个年轻小伙子,要和我决战。师傅看我要吃亏,急忙让一个徒弟助战。我摆手示意不要上台,面对三比一,我不慌不忙,和他们拉开阵势,巧妙周旋,一旦抓住机会,重拳出击,最后,三个小伙子都被我打倒在地,不再叫嚷。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和我们班子的人较量了。”
“那时跑江湖,全凭真功夫。像我们这些民间艺人,为了混口饭吃,只有勤学苦练,才能生存下去。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跑江湖的人少了,自己回到老家,安心种田,勤俭持家。农闲时间,和村子的几位拳客切磋技艺,活动筋骨。过年时,在村子广场上给父老乡亲表演助兴,前几年,国家挖掘整理小红拳,我和村上的几个老人应邀出席全省小红拳协会的年会,我村被省上命名为‘小红拳之乡’。”
听了老人的讲述,我们对这位身怀绝技的长者由衷敬佩。两年来,每当到他的店,都要听老人讲一段年轻时代的精彩故事。老人高兴了,还会从一个破旧的木箱里里,取出大刀、长矛、双节棍等习武器械,在店门口表演一番,引得众人喝彩不断。因为是习武之人,他至今饭量很好,牙齿很好,很少生病,一般人看不出他的年龄,以为七十出头而已。
识破骗子“调包”术
去年夏天,老人守店时,看见一位陌生人进店,要买一条“芙蓉王”烟。他随手从货架上取下一条烟。那人看了看烟,似乎对烟的真假不放心,就问老人:“我买烟送礼,能保证是真烟?”老人回答:“绝对是真烟,条盒上有烟码。你看是不是我店的条码?”那人看了看说:“看不懂,但我相信你老汉不会哄人。”这时,店里又进来一个男的,站在柜台边。老人问:“你要啥货?”男的说:“我随便看看。”
凭年轻时耍过杂技、魔术,老人开始警觉起来:这两个人绝对不是真心买烟的顾客。只见第一个进店的说:“这条芙蓉王烟是真的,你再给我取一瓶西凤酒。”老人心里明白:这是“调虎离山计”,千万不能上当。但他没动声色,假装转身取酒,又马上回头观察。结果骗子的“调包术”还未得逞,就暴露在老人的眼皮底下。两个骗子一看“调包”未成,急忙出店,向不远处的小车跑去,老人一个健步越过柜台,大口一声“抓骗子”。正好,小车前头有一帮村民在聊天,看见此状,一呼而应,将小车团团围住。骗子见无法逃脱,丢下小车,向村口的田野逃跑。村民紧跟追赶,生擒骗子,扭送到公安局。经公安机关及时破案,将一个长期流窜在本地作案、专门实施卷烟调包的诈骗团伙缉拿归案。周围零售户拍手称快,都夸这是老人立下的功劳。老人哈哈一笑:“再高明的魔术都是假的;再狡猾的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守法经营好榜样
“这个店货真价实信誉高,不管啥货,人买了都放心。”这是村民对这家商店的评价,也是对这位八旬零售户的赞誉。
老人说:“别看我年龄大,其实我头脑一点都不混。第一,我知道做生意要讲诚信,不能哄人骗人,不能做“一锤子”买卖。第二,经营卷烟要遵守烟草专卖法,不能卖假烟、走私烟,不能乱渠道进货。第三,要遵守明码标价政策,不能乱卖价。还有一点,不能给未成年人卖烟。以上几条,我都做到了。”
“有一回,一个远方侄儿提着三条好猫烟,让我替他代卖。我没有答应,他不高兴地说:‘我整天给你到街道捎买东西,这点忙都不帮?’我说:‘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这个忙不能帮。如果给你帮了这个忙,一旦被烟草局发现,既要罚款,还要我停业整顿,你看我的损失就大了。’侄儿听我这么一说,也就不再生气了。”
“还有一回,一个外地人进店问我‘要不要便宜烟?’。我一听,就知道这是个推销假烟的骗子。我假装先看货、再商量。那个骗子以为我真的要货,就给我留个了电话号码。第二天,他给我打电话,说货在自己的出租屋,拿到店里太显眼,可以到他的屋子看货。天黑时,我就去了,看了货,也记下了窝点的位置。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起初要了五条烟。放在自己家里。过了一周,骗子又打来电话,询问烟卖了没有?我说卖完了。骗子信以为真,说明天中午亲自送货上门。于是,我巧施连环计,向烟草局提供线索,告知骗子上门送货时间,让他们以入户检查为名,抓个现场。一切安排就绪,只等骗子自投罗网。 到了中午吃饭时,骗子提着一个麻袋进店。我假装验货,骗子不时的催我付钱。这时,在店外蹲点的稽查队同志抓住时机进店检查。骗子一看是烟草局的人,撒腿就跑,结果被店外的其他队员抓着正着。后来,稽查队顺藤摸瓜,查办了一起假烟案子。 一个队员说我是打假英雄。我嘿嘿一笑:做人要正直,做生意也要敢于和坏人坏事作斗争!”
采访手记: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通过采访这位耄耋老人,笔者从他的身上看到一股正气。在卷烟市场上,像这样的守法户很多。真心祝愿这位老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也期盼他的小店春风常驻,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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