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昌,浙江绍兴一个30多万人口的山区小县,近日当地有关部门执法人员突破性地破获案值上亿元的“3•21”售假售私网络案,抓捕犯罪嫌疑人10人,查扣假烟、走私烟19494.3条。
自2016年以来,随着互联网涉烟案件数量持续上升,绍兴烟草“守责尽责”,审时度势“以变应变”,在专卖打假打私上取得了显著成效,截至今年6月已查办案件4508起,其中国标网络案件27起。
思维之变:从封闭到开放
“以前我们打假打私往往局限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新昌全县共3000多户零售户,连续十多年卷烟市场净化率全市第一,很多人认为新昌没有大的涉烟案件可办。”绍兴市烟草专卖局副局长潘文强介绍道。
这种思维在2016年发生了转变。
互联网案件与传统案件不同,其网络属性决定了这类案件没有明确的地域限定,可以说“网络面前人人平等”,只要掌握了足够的线索,即便是新昌这样的小县城也能破获全国性的大案件。
2016年11月29日,新昌县烟草专卖局查获一起通过快递寄往新昌300多条假烟的案件。新昌县局顺藤摸瓜、认真经营,成功破获了全县第一起互联网涉烟案件。
穷则变,变则通。在互联网涉烟案件不断增加的趋势下,绍兴烟草各单位纷纷突破地域限制,眼睛开始向外看,向互联网涉烟案件发起“进攻”。
新昌县局有了第一次“触网”经历后,思维变得更加开放,乘胜追击一连破获多起互联网案件。
以“3•21”案件为例。一条关于两条假烟的投诉,让办案人员通过微信账号锁定犯罪嫌疑人刘某。经过数据碰撞,一个在广东活动、以周某鑫为头目的销售假烟走私烟团伙被“挖”了出来。
“既要打网又要打窝点,既要见人又要见物。”绍兴烟草在打假打私上主张不拘泥于眼前的点滴成绩,要把眼光放长远,为行业作贡献,尽最大努力从根本上“铲除毒瘤”。
有了这样的打假破网理念引领,专卖人员在办案过程中耐住性子逐层抽丝剥茧。
在“3•21”案件中,今年4月就可以对周某鑫实施抓捕,但为了将犯罪团伙彻底摧毁,而且考虑到目前掌握的进销数据不对称,背后还有可能暗藏更大的网络,办案人员多次前往广东寻找仓库。
在一车假烟运到指定地点后,办案人员发现周某鑫只占“小头”,剩余的大部分货物则由另外一个团伙接收,由此成功拉出了一张更大的涉烟网络,人赃并获将涉案团伙一举摧毁。
从封闭到开放,思维方式的转变,让绍兴烟草在打假打私上开辟了新天地,有了一番新作为。
方法之变:从经验到数据
一条小小的涉烟线索,经营出一个网络大案,表面上看,或许有其偶然性。然而,在互联网时代,偶然的背后隐含着必然的成分。
互联网具备互联互通的属性,通过一条数据切入,就可以在横向纵向上抓取蛛丝马迹,铺展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络。在查办互联网案件过程中,数据的作用尤为显著。
对此,近年来浙江省烟草专卖局着力构建“互联网+专卖”模式,在侦办案件过程中总结形成了一套“153”打假打私工作法——依托公安部门与阿里平台治理部组建一个情报研判室,在阿里数据库中调取相关人员的信息、行为、资金、物流和关系五项数据,并建立相关逻辑关联,再运用资金链、货物流向、生活轨迹三大分析法,绘就犯罪网络全息图,从而实现精准打击。
绍兴烟草深度应用“153”打假打私工作法,为案件侦破提供了重要支撑。这在“3•21”案件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在侦办案件过程中,每一条微信、支付宝的交易数据、相关记录,甚至QQ的空间动态都可能成为线索,一条都不能放过。随着调查深入,“3•21”案件数据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仅刘某一人的数据就有上万条,按“数”索骥成为办案关键。
新昌县局会同公安部门借助阿里数据库,调取嫌疑人的相关数据源,运用资金链和货物流向分析法对上万条交易记录进行数据分析,一步步按“数”索骥,靶向式定位,最终查到广东这一团伙网络。
调查网络头目周某鑫时,办案人员遇到了一些问题。他反侦查意识较强,生意多为现金交易,网上基本没查到有用数据,调查一时陷入困局。
“办案无捷径可走,线索就是从无数次的数据比对、分析、碰撞中得出的。我们通过数据找到了窝点,通过蹲点跟踪从现场往回反馈数据,然后再利用数据分析结果指导现场工作。”绍兴市局专卖监督管理处处长朱容海介绍道。
最终,新昌烟草在大数据的作用下,根据生活轨迹分析法等为犯罪嫌疑人“画像”,锁定嫌疑人的活动区域,实现精准化打击,最终破获了这起涉案金额上亿元的大案。
除了运用“153”工作法外,近年来绍兴烟草在数据监管方面进行的创新尝试,也对侦办案件起到了重要辅助作用。
2016年以来,绍兴烟草逐步构建大户监管网和情报信息网。前者将眼睛向内,负责监管当地市场;后者则不局限于本地,负责提供后台数据支撑,由专门的情报指挥中心协调分析情报信息,实现专卖稽查工作的数据驱动、精准打击。
队伍之变:从职业到专业
案件成功破获,数据固然功不可没,但关键还在于人,在于有一支善于进行数据分析、素质能力过硬的专卖队伍。在互联网时代,打假打私对专卖人员数据分析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
绍兴烟草为了适应数据办案新形势,近年来在专卖条线人才招聘上作出改变,开始有针对性地招录计算机及统计等相关专业人员,提升队伍数据分析能力。
除了招聘数据分析人才外,培训是一种提升专卖人员能力素质的重要方式。
通过“专卖大讲堂”“网络课堂”“跟班作业”等载体和方式,绍兴烟草除定期开展法律法规常规性培训外,还着重针对互联网涉烟案件侦办进行交流培训,促进工作方法推广普及。
在“3•21”案件侦办过程中,新昌烟草专卖人员承担了大部分数据分析工作,夜以继日逐条分析数据线索,寻根溯源深挖网络,为前线人员行动提供了必要的数据支撑。
举一反三才能事半功倍。绍兴烟草注重从近年来破获的一系列案件中提炼办案经验,总结互联网案件办理实战技巧,大大提升了案件侦办效率。
“3•21”案件成功告破,与办案人员的敬业精神密不可分。他们锲而不舍多次南下,在陌生的城市里不分昼夜连续跟踪蹲点。犯罪嫌疑人行踪隐蔽,办案人员最终通过数据分析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
尽管窝点在广东,打击难度较大,但办案人员克服重重困难一举打掉4个窝点,查扣假烟、走私烟19494.3条。此案查货的卷烟数量之多在浙江近年来同类案件中十分少见,其中还包括了假烟走私烟库里没有出现过的70多个新品种。
当然,案件之所以成功侦破,同样离不开市县上下联动配合、横向部门之间合作以及公安部门的支持配合。如今,依托卷烟打假打私协作机制已成为绍兴烟草侦办案件的一种常态。
立足互联网,依托大数据,绍兴烟草通过思维之变、方法之变、队伍之变,“剑”指网络披荆斩棘,在专卖打假打私中不断积累新经验、探索新模式,推动绍兴烟草专卖打假打私工作再上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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