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颜色发红,略微有些发酵的甜味。嗯……豆饼发酵到这个程度,就达到要求了。”2022年2月21日,山东高密市东注沟烟叶农场院内,滕焕德正在检查豆饼发酵质量,盘算着下一步的工作,“豆饼紧接着就得翻倒晾干,装袋备用;同时还有个重要的工作——春耙;还有……”
图为滕焕德正在检查豆饼发酵质量
路在何方
滕焕德,1967年生人,今年56岁,高密市注沟镇腾家庄村人,现在东注沟村种植黄烟100亩,是一个近有30年烟龄的老烟农了,因其种植的烟叶质量高,产量好,经济效益最佳,被评为“注沟镇2021年度种烟状元”。说起他的种烟史,颇为曲折着呢。
1987年,滕焕德高中毕业回到了家乡,原本一番雄心壮志、想要大展宏图的他,不啻于当头一棒,因为家里太穷了:家住3间小茅草屋,父母年迈,且母亲体弱多病,身上有2个哥哥还单着身。作为男子汉的他迷茫了。做个小生意,没有本钱;去建筑队打小工,又觉得对不起高中的文化,可是这人生的路毕竟要自己走,何去何从?
终于他横下一条心,背着一条用化肥袋子装着的小薄被,东去下了青岛。不知道吃过多少辛苦、受过多少冷眼,滕焕德终于在一家小饭店存下了身,管吃管住,负责端菜、刷盘子洗碗、打扫卫生等杂活,每月60元工钱。滕焕德很珍惜这个机会,实心实意地工作,受到店里一致好评,此后几年里,工资逐渐涨到了100元。3年后,滕焕德用挣到的五千元在家中盖起来4间瓦房,也收获了爱情——跟同村一个叫王振臻的善良能干姑娘喜结连理;并于第二年迎来了儿子岗岗的出生。正当日子走向正规并有了盼头的时候,王振臻由于月子里操劳竟落下了病根。怀着内疚之心的滕焕德毅然辞掉工作回家照顾娘俩,打理着3亩农田,为了补贴家用,他义无反顾地进了建筑队当小工。当每天累死累活挣不到几个钱、看到妻子营养不良、孩子嗷嗷待哺的时候,他感到了悲哀,正当感到日子没了盼头的时候,事情却出现了转机。
柳暗花明
1993年9月份,滕焕德所在建筑队给杨家岭村一个叫刘焕银的户主盖大房子。这家主很大方,生活方面伺候得特别好,中午顿顿炒菜,肉包子管够,还有最让他心动的是,这家主种了5亩黄烟,那天上午刘焕银用自行车载着一帘子烟叶竟然换回来300多元钞票,那可是一拖车小麦、二拖车玉米粮食的价钱,更是他两个月的工钱啊!此后他处处留心,闲时帮助刘焕银干这干那,为的是探听种烟的信息。刘焕银告诉他,高密成立了烟草公司,是第一年号召种烟。种烟并不是难事,烟站有派技术员指导,就像管理庄稼一样,只要管理好、烤好就能换钱。于是滕焕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积极准备着所需要的东西,并于当年底申报了5亩黄烟面积,成了他村第一个吃螃蟹的人。94年新春伊始,烟站派来一个叫谭庆忠的技术员,帮助他配使肥料,培育烟苗,滕焕德更是东拼西凑下了大价钱买回一头牛拉犁起垄,闲时收捡砖头瓦块建设烤烟房;等烟苗栽倒地里,他更是按照技术员的要求,像侍奉孩子一样精心管理:除草、喷药灭虫、处理花杈……待到烘烤时,他更不怕吃苦,因为当时条件差,烤烟都用煤末子,常常大火时一铁锨煤一阵火光就燃烧透了,只得盯着炉膛看着煤层燃烧情况;晚上怕睡着,不敢挂蚊帐,睡在木棒上,因为有蚊子咬、木棒咯才睡不踏实,因为炉里烤的不是烟叶,那是妻子的药费、孩子的营养和生活的开销啊……
图为烟叶技术员开展 “一对一”烘烤服务
天道酬勤。当年滕焕德的烟叶亩收入达到近2千元左右,加上扶持费总共换了1万多元,5亩烟的收入赶上了10亩棉花、15亩粮食的收入,成了村里有名的万元户!收获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滕焕德的眼界高了,思路也开阔了,于是在第二年购置一台12马力拖拉机,工作效率提升了几倍以上,组织管理、经验等更加成熟,经济收入连年增加;物质生活水平更是逐渐提高:先后翻盖了4间大瓦房、置办上了摩托车、25马力拖拉机,黄烟面积也增加到了20亩,也成了当地远近闻名的能人。
小康梦圆
自2006年起烟叶生产走上了快车道,为了加大种植规模,高密市局(分公司)积极响应上级号召,着力发展烟叶农场。因为滕焕德比较谨慎,等看到第一批农场都换到了真金白银之后,才踏上了经营农场的第二班车:在东注沟村承包土地350亩,全部用于种植黄烟。因为这烟叶农场是他全部的家当啊,滕焕德当然不敢懈怠,为此他吃尽千辛万苦、想尽千方百计,精心管理和照料着,所幸烟叶长势跟他预想的一样,绿油油一片,长势喜人,滕焕德更加有劲了。
适逢那年干旱,滕焕德及时组织人员灌溉,把整个农场的烟叶浇足、浇透,正当他暗自庆幸,准备甩开膀子准备大干一场时,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他彻底回到了人生的低谷。一场台风夹杂着2天2夜的大雨,把滕焕德浇了个透心凉:全部烟田涝死了近八成。虽说有烟草公司、烟站的多方帮助,那一年滕焕德还是亏损近60万元,一夜之间,天塌下来了。
图为烟草公司党员突击队成员协助清理受灾后田间掉落的烟叶
正当滕焕德萎靡不振的时候,时任方市烟站长高玉平和技术员谭庆忠来了。他们推心置腹地分析了失败的教训:一是烟田涝洼,排水不畅;二是农场的组织管理跟小户有很大差别;三是……同时,高玉平积极协调村级组织把滕焕德的烟田调整到缓坡地带,并安排修缮好排水设施等具体工作;再协调银行部门贷款事宜,保证好滕焕德的经营资金;最后将谭庆忠这个资深技术员配给他,进行保姆式服务……于是滕焕德重拾信心再出发,在烟站和技术员的帮助下,此后他经营的农场年年有了起色,经济收入逐年提高,组织管理更是形成了一套模式:以烟为主,以粮养烟,粮烟结合,适度轮作;通过最大限度化使用机械生产提高工作效率,来缓解当前用工;通过巧浇移栽水、封埯水、团棵水、旺长水、平顶水、成熟水,以水调肥培育“中棵烟”……于是滕焕德成了当仁不让的“种烟状元”。
图为正在开展烟叶灌溉前叶面保护作业
如今的滕焕德,经营着300亩的粮烟农场,3年一轮作,粮烟都丰收;如今的滕焕德,在城里买上了楼房,儿子儿媳每人开着一台车上下班,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康之家”;如今的滕焕德,正按照他的模式,影响着并帮助着其他的烟农,在小康路上,昂首阔步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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