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东(左)在店里指导周丽。何亚卓摄
辞旧迎新之际,周丽忙着制作枕头粑和叶儿粑,这是四川省眉山市青神县高台镇的年俗,在苏东坡初恋地青神居住25年的她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18岁的时候高考没考好,害怕阿爸责骂我,我就偷偷跑到了青神来打工。”今年46岁的周丽是甘孜回族人,回忆起1997年刚到青神县的日子,周丽十分感慨。
周丽的“阿爸”(甘孜地区称父亲为“阿爸”)是一位抗美援朝军人,教育子女很严格。高考失利的她为了躲避父亲的失望和怒火,在邻居的介绍下到青神县高台镇一家工厂打工,也结识了现在的丈夫,一个在家务农因腰椎受伤不能干重活的男人。
一年后工厂倒闭,作为家中主要劳动力的周丽,开始在村里帮人干农活、打零工,一有空闲就到村小学附近摆地摊卖小玩具、卖炸土豆。摆地摊是一项流动性极强的工作,周丽每天清晨都要拖上板车去市场抢位置,赶在天蒙蒙亮之前就要把货品摆放整齐,再将油锅架好。
“再坚持一下,混出名堂就联系阿爸。”周丽夜里收摊、一个人拖着板车回家时,是她最想家的时候。
尽管周丽如此吃苦耐劳、绞尽脑汁地挣钱,家庭年收入依然不到3000元。
2009年,成绩不错的女儿想要转到职高读书,早点出来工作为家庭减轻负担。满心愧疚的周丽为了让女儿安心读书,当即借钱把女儿转到镇上的学校,当时全家仅剩580元现金。
之前打零工处的女老板知道了周丽的情况后,将闲置的门店租给了周丽,580元作为租店押金,在一年后交付租金即可。周丽不用再带着货架四处“流浪”,她在货架后搭了张小床,和女儿住在店里,方便女儿上学。
周丽(左)与女儿合影。何亚卓摄
刚开始,周丽依旧选择卖炸土豆,但收入仅仅只够家庭的日常开销,但以这样的赚钱速度来看,完全不可能在年底交上店铺租金,房东便建议她顺便售卖烟酒副食。
青神烟草的客户经理吴远东是个退伍军人,荣获过1次三等功、2次优秀士兵、2次嘉奖、5次红旗车驾驶员,平日里总是喜欢穿迷彩服,周丽看着他就想起了自己的阿爸,觉得非常亲切,两人相处很愉快。
热情的吴远东针对周丽的情况,开设“新手课程”,指导店铺陈列、销售技巧,申请赠送定制卷烟货柜,研究祛除店铺炸土豆的油烟味方法。
吴远东指导卷烟陈列。何亚卓摄
“小吴人特别好,帮了我很多。”周丽十分感谢这个“迷彩服”烟草客户经理,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快就补交了房租。
2021年,周丽的新店开业了,交给丈夫经营。女儿送给周丽一份特别的礼物,那是一通来自高原的电话。原来女儿偷偷联系了甘孜派出所,辗转多方要到了不曾谋面的外公的联系方式。
“等我有了孩子才发现,军人阿爸教会了我独立和勇敢,这些使我支撑起了这个家。”周丽的女儿在去年考上了成都医学院的研究生。
25年异乡打拼,从最初赊账开店卖炸土豆,到现在买了两层自建小洋房、开了两家连锁零售店,家庭年收入涨了近20倍,周丽感恩“迷彩服”客户经理的帮忙,这朵高原上的西康木兰花坚韧地扎根在了东坡初恋地,绽放出了最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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