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辛巴·麦巴(Masimba Maimba)2008年毕业于津巴布韦西南部的Solusi大学,获得了农业经济学位,但与当地其他成千上万的人一样,他未找到一份正式工作。
大学学位未能使他获得一份全职工作,然而,三年后,他得到一个机会,自己经营,收入颇丰。马绍纳兰东部省的Macheke是一个主要农业区,位于首都哈拉雷以东约200公里,政府在那里给他分配了一个28公顷的农场,他开始种植玉米、土豆、西红柿和小麦。2013年,他改种烟草,最初种植了2公顷的烟,接着是5公顷,然后发展到20公顷。
他说:“在最初阶段,务农显然很有挑战性,但我坚持努力。我必须要说,我已经克服了这些当初的困难,现在自信地宣布,我的经历特别精彩。回顾我在过去七年里取得的成就,我现在也意识到,务农不会出错。”
他用第一次采收烟草所得的钱,在农场附近的Macheke小镇修建了自己的第一处住宅。2018年,他买下了第二处住宅,目前正在修建。
麦巴目前雇用28名全职员工。他说:“种烟的回报是很高的,因为是用美元支付的,不像玉米和小麦等农作物是用当地货币支付的。然而,我要说的是,截至目前,我最大的突破是在2019年,当时Voedsel的代表来到我的农场。他们被深深打动了,当场告诉我,他们想资助我种烟。这是令人兴奋的认可,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们的提议。他们为我提供技术培训、种子和肥料,以及市场销售。此后,我的农场运营情况一直很好,但只有20公顷的可耕地太小了,所以我们正在寻求出租土地。”
Voedsel烟草国际公司是约20家独资烟草承包、加工和出口公司之一,服务于越来越多的黑人农场主。该公司成立于2008年,2015年开始直接承包业务,近年来,平均每季签约6000名农场主,跻身津巴布韦前10强承包商之列。2020年,该公司采购了当地约5%的弗吉尼亚烤烟,主要出口到亚洲。
弗吉尼亚烤烟一般是由该国北半部的白人商业生产者种植的,该地区以丰沛的降雨量和肥沃的土壤而闻名。2000年,时任总统罗伯特·穆加贝(Robert Mugabe)发动了一场收回农场的运动,当时该国4500名白人农场主中约有2000人在种植烟草。据官方估计,目前全国仍有大约500名白人农场主拥有自己的农场,但种植烟草的人数不详。
然而,烟草业营销委员会(TIMB)的数据显示,在2019年10月至2020年3月的烟草种植季节,148,084名黑人小型农场主在津巴布韦这个世界第六大烟草生产国和非洲第一大烟草生产国种植烟草。他们以每公斤2.50美元的均价出售了1.82亿公斤烟叶,创汇4.53亿美元。2020年的产量比2019年创纪录的2.52亿公斤低20%。
津巴布韦95%以上的烟草是弗吉尼亚烤烟,其余的是白肋烟和香料烟。津巴布韦烟草协会说,烟叶是该国所有主要年度作物中收入最高的。
和麦巴一样,同样来自Macheke镇的奈杰尔·福托(Nigel Foto)也与Voedsel签约了,他目前只种了6公顷的烟,但用烟草收入购买了汽车,建造了房屋,现在又开始饲养家禽和猪。他也开了一家店,他想说服他妻子离开学校,专心经营零售店。他的妻子是一名教师,每月收入50美元。
2017年,英国苏塞克斯大学发展研究所教授兼研究员伊恩·斯科恩斯(Ian Scoones)在《土地变化期刊》(Journal of Agrarian Change)上发表的一篇论文《津巴布韦的烟草、合约农业和土地变化》中说,烟草种植改变了人们的生计。根据农场主成功与否,他将他们分为四个阶层。最上层的是“积累者”,其次分别是“有意积累者”、“农民生产者”和“分散经营者和奋斗者”。
他表示,积累者有足够的资源种植烟草并自行销售。由于之前与承包公司的关系积累了足够的资源,因此他们现在能够独立运作。他们将烟草收入投资在拖拉机和运输工具上,使家庭能够有效地种植烟草,并将烟草运到拍卖场。他们平均分配烟草种植和商业玉米种植,因此他们分散了农业风险。许多积累者也有其他生意,包括拖拉机租赁和运输,但也有房屋租赁,因为有些积累者将烟草收益投资于Mvurwi、马佐韦和哈拉雷的房地产。
有意积累者正“积累基础”,大量购买资产,包括牛、太阳能电池板、手机,以及农业性投入等,而大量农民生产者正逐渐向其他两个阶层升迁。第四组的分散经营者和奋斗者倾向于种植玉米而非烟草。每个人身边都有靠烟草成功的人,尽管有些人对烟草的可持续性以及多样化种植其他高价值作物存疑。
烟草热潮为相当一部分土地改革受益者提供了积累的机会。这带动了农村经济,创造了就业机会,带来各种投资,随着Mvurwi等小城镇的发展,当地经济也发生了变化。
农业经济学家、退休烟农托马斯·恩赫雷拉(Thomas Nherera)说,21世纪初,烟草产量下降是因为在传统种植者被驱逐后,新种植者仍在学习种烟诀窍。变迁的影响在2008年最严重,当时产量约为5000万公斤。现在,新型农场主脚踏实地,他们有知识和经验,因此产量有所回升。
恩赫雷拉说:“总的来说,烟叶品质会改善,只要具备适当的降雨和其他生长条件,但也与生产者的技术水平相关。所以,品质会提升。我现在看到了更充分的准备,更强的技能,更大的资本投入,以及更饱满的生产热情。我看到更多的承包商在这一增长中扮演着非常有影响力的角色。如果一个人种烟并且经营的很好,他们往往生活更富裕。许多新型农场主买了车,有了一个像样的家,基本上比那些种植其他一年生作物的人生活水平更高。这是因为烟草的回报很高。从未发生过生产出高品质作物却未获得回报的情况。”
津巴布韦95%以上的烟草是由大约30个承包商提供资金的。中国天泽烟草以及津巴布韦当地一家老牌公司烟草公司Northern Tobacco是主要承包商,而Voedsel和Sub-Sahara则是较新的承包商。
TIMB表示,截至9月10日,合同拍卖场已售出价值4.26亿美元1.715亿公斤的烟草,而销售拍卖场共售出价值2770万美元910万公斤的烟草。数据显示,合同拍卖场远高于销售拍卖场。该国三个拍卖场的最高报价为每公斤4.99美元,而合同拍卖场的最高报价为每公斤6.60美元。
在2018年之初,Sub-Sahara与2600名种植者签订了合同,这些种植者分布在该国的烟草种植区西马绍纳兰、马绍纳兰、东马绍纳兰和中马绍纳兰省。该公司2019年同样资助了2600名农场主。在2020/2021烟季,Sub Sahara公司将在这四个省与6500名农场主签订合同。
Sub Sahara公司的公共关系经理塔皮瓦·马塞扎(Tapiwa Masedza)说,这些签约农民2018年的产量为300万公斤,与2019年持平。他预计,在2020/2021年的种植季节,由于种植者人数增加,将产出600万公斤。
马塞扎表示:“与其他本土合同商不同的是,我们赞助农场主,采购他们的作物,加工并出口到亚洲和中东,以及非洲的南非和安哥拉。我们也是第一批为应对新冠爆发而分散采购的合同商之一。我们在马龙德拉、姆武尔维、奇诺伊和卡罗伊四地均设有合同拍卖场。我们藉此帮助农场主降低运输成本。他们无需前往很远的哈拉雷,直接到我们建造的当地合同拍卖场即可销售作物,得到报酬。”
廉心清风 筑未来沐黔烟 贵州烟草商业廉洁文化建设专题